“若有若无的印象吗……”

很快把有希以分身的方式弄出来，草草地诉说了自己跟早苗在游戏里结婚结出来的问题，长门有希以一种貌似在说“你果然还是开始明目张胆地开后宫了啊”的眼神平静地看了长公主好一会儿之后，然后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操作，不久，一脸平静地告诉他，系统在产生之后，就已经确定此次bug为“已处理”状态，暂时是不会再去理会已经处理完毕的这个“bug”了，所以一切不必担心——随后，长公主告诉她，他好像隐隐感觉到，你以前好像什么时候与除了她之外的三无少女也有过交集似的，但是仔细去想的时候，却又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有希听他这么说，小小地皱了一下眉头。

“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萧野追问道。

“心之领域。”长门有希静了好几秒钟，抬起头来看着他，缓缓吐出四个字来。

“心之领域？”

“就好像你姐姐能够看到概念化的资讯一样，世界万物的‘虚与实’之间，并没有普通人想象中那么绝对的、不可逾越的界限，这也是水银灯的n之领域能力在地球世界里能够很轻易地就被你完全恢复过来的最主要原因。”长门有希看着他，一片平静地说道，“某种意义上讲，n之领域和（凉宫）春日能够无意识地随意改变周围环境甚至创造另一种世界的能力是一样的，而你，受到水银灯的影响，前些天，很可能也是进了类似的世界。”

“我也隐隐有这种感觉——然后呢？”萧野道。

“心之领域是所有意识体内心里的世界，不但是人类。一切有着自我意识的存在，都会拥有自己的心之领域，甚至《无痕》的主脑系统，也一样有着自己的心之领域，而且……”

“而且？”

“虽然我们这些与你有着契约关系的资讯体在未被召唤的时候多半处于一种半沉睡的状态，但是。十几天前，主脑系统内部所产生的某种轻微波动，还是被我当时注意到，这种波动一直很稳定，就好像主脑的心之领域被人入侵，但却又与入侵者和睦相处一般，一直共存，然后五天前，这种波动忽然加剧之后。却又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忽然消失，一切回归平静，而五天前……”

“五天前，正是我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萧野听她说到这里，怔怔地接道。

“所以说，小野很可能是入侵了系统的‘心之领域’，然后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若有所思地问道。

“或许也不单是单纯的入侵。”长门有希道，“萧野自己或许也产生了心之领域。只不过无意识之下产生的临时领域很不稳定，所以与系统的心之领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重叠也有可能。”

“心之领域的……重叠？”萧野听她这么说，一片吃惊，“心之领域可以重叠的话，那么把所有人、所有意识体的心之领域‘串联’起来，岂不是可以组成一个无限广大的超－心之领域？”

“理论上讲。正是这样。”长门有希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不但是这样，而且，你还有一定的把握把理论变成现实吧……”看着她那平静的脸，萧野忽然想起剧场版《凉宫春日的消失》里面眼前这位少女曾经利用春日的能力轻松地篡改了整个世界。不由得悻悻地说道。

“……”长门有希静静地看着他，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