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手枪子弹的问题后,陈立回忆着刚才开枪后被作用力推撞时的位置,尽量调整阿磬昏迷的姿势。
一切他触碰过的地方全都仔细擦拭,吹干。
床头柜后面的枪套被他放在阿磬的手提袋里,还有歪歪的备用子弹等等。
做这些时,他用衣柜取出来干净衣服包了脚和手。
忙罢这些后,陈立回到歪歪的房间,把曰记本小心藏放。
他本来应该把曰记本毁灭,但又不忍心下手。他相信,曰记本已经变成徐正心重要的回忆。
作罢了这些,陈立用他那颗根本没有犯罪经验的脑袋瓜子极力思索着是否还有遗漏、破绽。
陈立生涩的做出这些判断。他不能杀赵磬,因为瞒不过的父亲。知道他来了歪歪家里的人太多,如果杀死赵磬,他必须杀死所有知道他在场的人。这种事情他干不出来。
此时此刻他只能希望尽量自保,摆脱开枪的麻烦。如果成功的让赵磬陷入开枪的麻烦,他稚嫩的推想,陷身监牢的赵磬暂时就无法告诉她父亲,今天的事情有他陈立的参与。
陈立尽量当作如同童年时如何计划拿水枪射进别人客厅、卧室时的恶作剧般让自己冷静。
‘我和歪歪醉了,睡在一起,迷糊中不知道做了什么,当然,情形是抱在了一起,流了很多汗……床单、被子上也应该有汗……’
陈立脱了衣裤,睡到床上,抱住歪歪,盖上薄薄的被单。
开始他还犯愁是不是该在床上做俯卧撑或者仰卧起坐激发身体的汗水,但很快他发现,根本不需要。
刚才注意力集中在别处,没有心思乱想。
这时候情绪平静了许多,抱着歪歪近乎**的身体时,他渐渐春心萌动,身体不由自主的变的火热、变得激动。
对异姓、对亲密的接触的幻想不由自主的涌动。
抱着歪歪身体的手臂、手指全都不自禁的用上了力气。
‘我是柳下惠我是柳下惠我是柳下惠……’
陈立默念咒语,但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控制不住乱来会死的控制不住乱来会死的控制不住乱来会死的……’
他换了新咒语在心里反复默念了一会,发现用生死警醒自己,比用君子品德提醒自己来的有效很多。
‘由此可见,生死关头还能保持高尚品德的,果然是圣人啊……’
当汗出的差不多了,陈立忙爬了起来,重新为自己和歪歪穿上了衣裤。
‘当我酒醉醒来时,发现地上躺了个死人,衣柜里面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不醒、身边还有手枪的阿磬……我惊恐大叫,恐惧的躲藏,然后冲出房间,拨打电话报警……报警之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又发现歪歪也衣衫不整,我很害怕,试图隐瞒,于是给歪歪穿上衣服,当然,惊慌和幼稚的我没有想到应该把歪歪湿了的内衣裤也换上……’
陈立看着时间,一遍又一遍的检查过程中的漏洞。
从衣柜取出来的衣物被他在洗手间燃烧了冲进马桶,又开了排风器,直到再闻不到一点异味时才放心。
射中灰棒的弹头让陈立有些担心,但那颗弹头在射穿灰棒的脑袋后,又没入了墙壁。他不能动。
照理说,弹头上应该不会有指纹。
当时在衣柜,他来不及取下子弹擦拭重装,蛋壳上的指纹他事后消除了,印上了阿磬的。
反复权衡之后,陈立还是决定不把歪歪弄醒,如果让她共谋,也许会让破绽增多。而且,他难以解释情况,说真相,歪歪会不会冲动之下杀了阿磬?不说真相,歪歪又怎么会帮助他串供呢?
当警察破门而入时,陈立抱着被单,卷缩在歪歪的床上,瑟瑟发抖着,脸上、身上全是汗水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