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就好像拖死狗一般把黄劲凯从礁石上拖了过来。
“黄劲凯,你还记得我么?”许贯武站在他跟前笑道。
在许贯武身后,站着满腔怒火的洪京宝、程龙一干武师。
“许先生……我黄劲凯今天落在你手里,我认栽了。是杀是剐,你一句话,我连眼睛都不眨。”黄劲凯嘴硬道。
“许先生,这小子还敢嘴硬,让我暴揍他一顿,好好地出一口恶气。”洪京宝见黄劲凯依然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不禁大声叫道。
想到被此人逼去台湾呆了几个月,洪京宝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师兄,不要冲动,还是听许先生吩咐吧。”程龙连忙抱住洪京宝道。
此刻,黄劲凯见到洪京宝怒目金刚般的眼神,也不禁有些害怕。
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个混混而已,就算有些血勇之气,但到了如今这山穷水尽的时刻,原本一腔豪情也尽数化为了灰土。
刚刚说的那么硬气,也不过是在强撑而已。
许贯武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见此刻的黄劲凯与数月之前大不相同。
数月之前,黄劲凯掌管佐敦区粉档生意,手下有数千弟兄,鲜衣怒马鬼神辟易;但现在却是丧家之犬,警方的通缉要犯,不仅手下小弟全无,还遭到背叛。
此刻虽然还是一身名牌衣物,却也不知道有几天没有洗了,皱皱巴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儿。头发同样也是乱蓬蓬,好像一团乱麻一般。
不客气的说,现在的黄劲凯简直就像是街边的乞丐一样。
“本来我下定决心,见到你之后一定好好打你一顿,然后再把你丢进公海去喂鱼。”许贯武叹了口气,“可是我现在看见你,却觉得你很可怜,以前人人敬仰的佐敦区话事人,现在却好像乞丐一样,一天一地,判若云泥……”
“蒲你阿母,少在那里幸灾乐祸,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我迟早会报复回来的。”黄劲凯越听越气,忍不住大声吼道。
“扑街!死到临头,还敢嚣张!”陈慧敏听得恼火,一巴掌就抽了过去,直接打掉黄劲凯半口牙。
“黄金龙,古人常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亡,其言也善。你都到这步田地了,怎么还没有句人话?”许贯武冷笑道,“你放心,我们今天不杀你,不是因为我们怕你,是怕脏了我们的手。”
“男子汉活的就是一口气,杀了我,你杀了我!”黄劲凯怒吼道。
“你算个屁的男子汉,你不过就是仗势欺人的看家狗而已。没有义群给你撑腰,你狗屁都不是。你这么想死,好!放开他!前边就是无尽大海,你有种就直接跳海!”许贯武忍不住骂道。
黄劲凯被人松开手脚,整个人却像被抽掉了脊梁的爬虫一般,软到了海岸上。
“跳啊,怎么不跳了?刚刚不是叫的很凶么?”许贯武忍不住酸道,“呸!把他交给警方,以他犯得那么多罪行,最起码要在监狱熬十年。十年之后,你就是五十岁的老头子了,头发胡子都白了,你还想杀人?”
黄劲凯听了这句话,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蔫了。
“许先生,干嘛不杀了他,把他送去监狱好吃好喝的,太便宜他了。”陈慧敏冷笑着道。
“算了,之前还生他的气,现在看到他这幅德行,才知道现在这样子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还有什么是比让人活在痛苦之中更好的复仇方法呢?”许贯武笑道。
陈慧敏听完不禁打了个冷颤,“好阴啊!”
“许先生,你悬赏的十万花红,是不是能上给我了?”刚刚消失的阿灿,此刻却出现在了许贯武的面前。
“阿灿,是你出卖我?!为什么?”黄劲凯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