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个怔愣间，沈枭挣开了两人的钳制，冲过去揪着温文的领子把他拎起来，他暴戾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知道对不起，为什么要留下他，为什么你不去死！”

“你做什么，放开他！”越然离两人最近，上手去抢温文。

温文也不挣扎，也无力挣扎，他口吐鲜血，惨然一笑。“是啊，我怎么不去死，呵呵呵……为什么死的不是我。”眼中的泪顺着那边血腥滑落，仿佛流出来的泪都是血红色的。

“闭嘴！不准说她死，她不会死！”沈枭看着这张脸，咬着牙把人丢开，他很恨，可是这是她拼了自己的命救出来的，就算了为了闻人雅，温文也不能死在他的手上！

咬着牙，目眦欲裂。

不，她没有死，她不会死的，他不准她死！

越然手忙脚乱的接住被丢出去的温文，郑培制止了那些打算让沈枭想开的导师，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刺激他。

元南飞握紧身侧的拳头，他没有见过这样把优雅和隐忍抛之脑后，如此不计后果又暴怒的沈枭。

这样的自欺欺人。

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在结界中无论功力多高都没办法度过夜晚，那些混在空气中的毒气，除非不需要呼吸，否则谁也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