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觉得鼻子一阵微痒,放下酒壶偏头掩口打了一个喷嚏。
“自己倒杯酒驱驱寒气。”玄易淡漠的说,“你淋了雨,大概是一路从冼府走到这里,以你娇弱体质难保不会大病一场。”
冼紫芫听话的倒了杯白酒一口喝下,辣辣的白酒迅速穿过喉咙进入胃中,虽然辛辣不适,却立刻觉得身上舒服了些,忍不住又倒了一杯喝下,这一杯喝的有些慢,辣的她忍不住微微吐舌,表情可爱。
玄易笑了笑,“冼紫芫,酒量不小,这酒极是辛辣,小心一会后劲上来难受,最好是不要再尝试。”
冼紫芫也一笑,有些调皮的说:“紫芫还真是有些酒量。母亲一向身体不好,特意请了大夫配了些药,多年前大夫就为母亲用上好的白酒泡了一种对她身体有宜的药酒,母亲不喜冷酒,每次服用前总要用温热的水烫到母亲喜欢的温度,紫芫总要事先尝尝,等到温度合适立刻端给母亲,几年下来,紫芫也练了些酒量。”
说这话的时候,冼紫芫脸上微微显出几分小小得意,似乎玄易没有说中是件让她特别高兴的事,清秀的眉眼间添了几分孩子气和娇俏。
玄易微微一笑,“紫瑷也喜欢饮上一杯淡酒。”
冼紫芫点点头,轻声说:“父母最是喜欢姐姐,姐姐也会在吃饭的时候陪父亲喝上一杯或者半盏,紫芫很是羡慕。”
玄易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冼紫芫的话,淡淡的说:“关宇鹏一直镇定边关多年不归,以他年纪身边自然有伺候的女人和妾室,幸好紫瑷嫁入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若是关宇鹏敢对紫瑷如何,或是他身边的女人敢欺负紫瑷,本公子定会让关家家败于此。”
冼紫芫并未想到关宇鹏在边关的时候会有女人,但听玄易讲,又觉得不意外,关宇鹏的年纪比玄易还要大,又一直镇定边关,关府是朝中重臣之一,关宇鹏又相貌堂堂身居要职,空出正室之位有几房妾室并不奇怪。
“是本公子辜负了紫瑷。”玄易淡漠的说。
冼紫芫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再倒了杯酒一口喝下,三杯酒喝下,虽然面色依旧,却在眼底眉梢染上了几分红晕,眼睛也愈发的水汪汪起来,见玄易不理会自己,冼紫芫也不多事,自斟自饮听着外面的风雨。
不知过了多久,玄易忽然听到轻微的丁当声,这才发现,冼紫芫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手中的酒壶不小心掉落在桌上,酒洒了些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之气,冼紫芫的头微微偏着,露出半张小脸,和着乌黑的青丝,面颊上微微泛出些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睡的并不太踏实。
“晋护卫,找件披风给她搭上。”玄易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