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用过早饭之后,顾婉又给宁卿写信,周氏陪在她身边。但没一会儿之后,鄂国公府的仆妇又来了。
“夫人,这是吏部尚书家的崔夫人送来的拜帖。”仆妇说着这话,将一张薄薄的帖子递了过去。
顾婉停下手中的笔,看向周氏。
以前没听说过崔尚书家与鄂国公府交好,为何突然送了拜帖来?
周氏也正纳闷着,和崔夫人之间,只算是熟识罢了,至于交情,那可就真谈不上了。
她收了拜帖,便说道:“回我的帖子吧。”
仆妇答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周氏就回到鄂国公府去了,等着崔夫人的来访。
她到家才刚刚坐下不久,就听见丫头进来说崔夫人来了,周氏忙起身迎接。
周氏离开之后,顾婉便自己一个人看书。已是四个多月的身孕了,起初的时候胃口差的很,吃什么吐什么,根本就吃不下去。直到三个月过后,这才逐渐好了。想着肚子里的孩子,顾婉欣慰地一笑,很是希望他能快点出来,看看他们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周氏回去之后不久便回来了,但顾婉却发现,她的面色很是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她不禁问道。
周氏在桌边坐了下来,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这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槿儿出事了吗?”顾婉忙问。周氏口中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除了顾槿之,似乎没别人了。
周氏看向她,语带愤怒的说道:“他竟为了一个私娼,与崔尚书家的三公子打了起来,而且还在人家门前谩骂。”
顾婉心下疑惑十分,感觉顾槿之,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孩子啊。
“母亲是不是弄错了?”
周氏摇摇头,颇为无奈地回道:“不会,是崔夫人亲自来说与我知道的。”
说着这话,周氏又叹道:“如今京城里早已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槿儿被那私娼给迷的晕头转向的,行为越发不检点了。”
“这还了得?到底怎么回事?”顾婉忙问,这种事情,对于顾槿之来说,可非同小可。往小里说,是坏了他的名声,往大里说,是辱没了他的品行。他是将来鄂国公府的世子,如果在这事上出了差错,对他以后的道路,势必会有不小的影响。
说起这事,周氏更为愤愤了起来:“都是那个贱婢害的!是她骗了槿儿!”
顾婉闻言一怔,问道:“是那个叫淑儿的姑娘吗?”
关于淑儿的事情,顾婉曾听周氏说过,因此知晓一二。顾槿之虽则爱玩,但他身边却没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说起女人的话,顾婉想来,只有那个淑儿了。
“就是她!”周氏恨恨说道。
说罢,又扶额叹息一声:“要说起来,也都是怪我,怪我当初一时心软,将她留在了家里,没有将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