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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棋牌室窗口，冯震阴郁看向高尔夫球场上两人两狗嬉戏玩闹的身影，沉下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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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大狗熊单独把孙女叫到书房。

“爷爷~”一进门，冯程程如往常一样，缠着冯震撒娇。

可这次她没有收到和蔼眼神，冯震端坐座椅，狠咬一口下嘴唇，沉声道：“程程，等过完年就去外面上学吧，去哪里随你选，美国德国瑞士都可以。”

“为什么？”冯程程立刻松开怀中粗壮手臂，不明白向来疼爱自己的爷爷今天怎么了。

在宝贝孙女我见犹怜的询问目光下，冯震心里愈发不好受，低头注视书桌，避免与她对视。

“我在国内上学上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冯程程又问。

想了下，接着道：“是因为张铎？”

冯震依旧不看她，硬起心肠，语气坚决道：“你不用多问，我已经决定了，出国的事情等开年就会办好，你出去吧。”

“可是……”

“出去！”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家人对她大嗓门，冯程程咽下满肚子委屈还有疑问，沉默走出书房。

女王不光有霸气，心思剔透同样必不可少，她知道现在这样的爷爷最好不要惹，等明天找了奶奶再说，毕竟家里主事的不止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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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王家人已经被安排到客房睡下，冯程程躺在公主床上想心事。

“应该是因为张铎，不然爷爷一定不舍得我走。可平时也没见他有多不喜欢张铎啊，真要不相关的人爷爷看都懒得看一眼，哪会动手去打？

那是为什么呢？”

想着想着，思绪便转到张铎身上：“肯定是那笨蛋哪里惹爷爷不高兴了！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明天让他自己去和爷爷说。”

但随后，冯程程又转念想道：“不对，我连他什么想法都不知道，万一这呆头呆脑整天没个正行的家伙乐得不见我呢？我不是自作多情了？

我得先弄清楚他是怎么想的才行。

嗯！就这样！

既然事情因他而起，那这个决定交给他来做，我是去是留，全凭他一念之间。

他若是想我留下，我就去求奶奶，有奶奶撑腰，爷爷也没有办法。

而他如果不在乎，那我也没必要……”

然而狠话终究没能说出口，冯程程用枕头盖住脑袋，烦躁踢腾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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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客房，正呼呼大睡的张铎被手机消息吵醒：“凌晨三点，游泳池边，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