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歧王如何安抚暴怒的王妃不提。
挽月和少歌携手出了院子,正走过一处回廊。
“真没想到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你爹就把你认了出来。”挽月看出少歌有些郁闷,便弯了眼睛,替歧王说说好话。
少歌呵呵地笑。这下是不费力,可那是年少时无数血泪史换来的父子之间独有的默契。
被老子揍这种丢脸的事情怎么能对妻子说呢?
少歌有些恶意地想,摊上这样一个爹,不知京都那一位前世是怎样一番光景!总不可能做得比自己好罢?!
他想起刚才变成茶壶那神奇的一幕,不由加快了脚步,要到无人之处同挽月好好说一说。她虽然有一点傻,但见识非常人能及,指不定她倒是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回到屋中,他拉着她的手坐到床沿。
他突然有些紧张。
“小二,你可记得方才的茶壶?”
在路上时,挽月就觉得他有些隐隐的激动,走得气喘了也不肯歇一歇,只当他有什么要紧的话要对自己说,不想竟没头没尾听了这么一句。
她不由傻愣愣地望着他:“什么?”
少歌见她一脸茫然,心微微一沉,摇着头苦笑起来。果然只是幻觉。想来是那院中白晃晃一地日光太耀眼,自己又过度牵挂里屋的二人,生起幻梦来了。
“没什么。”他笑了笑,“你可向母亲解释清楚了?”
挽月一拍脑门:“哎呀!只顾着说你我二人相知相知的经过,倒把这件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这便过去同她说!”
“不用。他们一想就明白了。”
挽月不依:“我就怕他们还以为那个人能和你手足情深!”
她突然一怔:“方才提到燕七,我原本是要顺嘴解释来着,可是被一件什么事给扰了下,后来就忘了……”
定定看了他一会:“你刚刚说什么?茶壶?对,就是一个茶壶,你母亲桌上,有个茶壶好熟悉,我现在回忆起来,竟是不记得那茶壶的模样,只觉得像你——一只茶壶,怎么会像你呢?你,你是否也觉得那茶壶像你,才问我这个?”
少歌虽然心中对是与否的答案都有着准备,但听她当真说了出来,胸腔中还是有气血澎湃翻涌而过。怎么可能?!竟然是真的?!
“你是否,还碰了碰那茶壶?母亲是不是说,‘傻孩子,哪里的茶壶都长这样’?”他的心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她手指的触感依旧停留在他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