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他已经看得比生命更重要了。

将负面情绪收拾完毕，抬头时才看见拐角处眼眶发红的玲奈。

不知道她来了多久，也不知道她都看到了些什么。

第一次，面对玲奈再也露不出笑容。

那瞬间，他发现，玲奈的眼神中多了抹坚定，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他后来才知道，她那时候下的决定是什么，她为了这个决定，付出的代价沉重得让他无法接受。

说什么要做全世界最好的哥哥，都是笑话……

切原柳生他们来到医院时，他的手术已经完成，然而真田却姗姗来迟。

真田到来时，也带来了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总决赛立海大输给了青学。

众人士气低迷，他陷入这种气氛，却很好的将自己另外的负面思绪隐藏。

玲奈推开门时，正是大家沉默的时刻。

玲奈踌躇一番，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走了进来，主动打招呼，“大家都在啊。”

玲奈的出现打破了沉默，大家虽然对输了比赛不甘和失落，但还是打起精神回应玲奈。

那双剔透的眼睛望向他时，他竟有些微微的慌乱和狼狈。

“哥哥，手术很成功哦。”

“嗯~都是玲奈的功劳。”

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却让玲奈皱起眉头。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内心叹了口气，他还是不得不讲点什么改变这种消沉。

“我们还没彻底输哦~”脸上挂着习惯性笑容，“全国大赛我们会赢的。”这是玲奈以巨大的牺牲换来的机会，他怎么会让她失望呢。

“幸村说的没错，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胜利的一定是立海大！”

众人似乎已经忘记刚才的失利，恢复了斗志。

靠着墙的玲奈却有些恍惚......

手术后，开始进入复建练习，每天都将自己练折腾到再无一丝力气握球拍，才肯作罢。

盖住头的毛巾遮住了大部分视线，一双熟悉的鞋子却还是意外的闯入余光中。

“哥哥，给你。”

抬头笑了笑，对出现在这里的玲奈完全不惊讶，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水，待气息平稳后，才灌了一大口。

坐在休息椅一旁的玲奈习惯的摇晃着两条腿，缓缓开口，“哥哥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无声叹了口气，以玲奈的聪明，她迟早会猜到不是吗？

“很早很早，可能从你四岁那会......”其实，还要更早呢。

“嗷~竟然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一旁的玲奈将秀发撩到耳后，才接着说到，“哥哥想不想听个故事。”

“乐意至极。”

“......所以，你其实不用觉得愧疚或者有太大负担，那个时候，如果换做是我躺在床上需要这瓶药剂，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给我。”

直视着他的眼神温柔动人，心中的负担瞬间消失。

是啊，当时换做是他，也会作出那样的选择。

我们早已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了，所以不用愧疚不用于心不安。

但玲奈，我还是觉得，欠了你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