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父我想学。”赫连沐同样回看这双通红的眸子，似乎看到了无边岁月里无穷无尽的杀戮，只有骨一人自千万人中走来，寂寞无边亦强大到无边。

骨看到娃娃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逗这小娃娃实在太开心了。

赫连沐嘴角阵阵抽搐，师父你这是玩儿我呢？还是玩儿我呢？？？

……

“放心，师父绝对不会伤害到娃娃的，定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骨随后补充了一句，信誓旦旦的看着赫连沐，让她放心。

可是，师父听了你这一句，我觉得更不靠谱怎么办？

赫连沐心里这样想，但还是面上苦逼的点了点头，顺带感叹，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记得当年训练胖大海时候的美好岁月，微风习习，阳光遍地。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她只能哀叹一声，做好准备。

一手刀下去，当然这回骨挑的不是脆弱的筋骨，而是选了相对坚硬的手臂，好让她能够看清。

赫连沐尽管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骨的动作，但还是太快，带着深切的好奇心忙拉住骨的手臂，呲牙咧嘴的忍受着小臂骨的疼痛，“再慢一点，慢一点。”

骨也只能再度放慢，再放慢，慢的仿佛一个特效慢镜头，荒原里不断传来惨呼声，惊起一簇簇鬼火忽明忽灭。

“啊！”

“痛！痛！嗷！……”仿佛杀猪声响彻天空，带着痛意嘶声力竭。

伴随着的是轻柔但好不松软的磁性男声，“放松，就是碎了一点点而已，看好了，这可是最后一次演示！”

放慢的手刀缓缓落下，骨不由得打了个哈切，懒洋洋的看向一眨不眨盯着自己手的徒儿，嘴角微勾。

可是在骨眼里再慢，在赫连沐眼里还是太快，识海中不断的重复着骨一步步的动作，分解不断分解，终于看到片片手的幻影，一道道划下，带着残影。

“好了，慢慢领悟吧。”话音刚落，骨顿了顿，然后说出一句让赫连沐震撼的话，自此以后也执著于此，深深研究。

“要记住，娃娃，天下武学，无坚不摧，无快不破！”说完骨再次消失，无影无踪。

赫连沐也没有在意，她只是坐在原地，不顾手臂骨折的疼痛，识海中一遍遍重复着骨演示的那道残影，手刀的极致在于速度，在于坚硬。

“速度，速度，速度……”她一直念叨着这两个字，如果当初有这份速度，再碰到炎帝派来的黑袍人想必打不过也可以跑掉的吧。

周围骷髅一见威压散去，慌忙逃离原地，也没在意在他们中间夹杂的小小人类，一哄而散。

“无坚不摧，无快不破吗？”那天下最坚硬的就是龙鳞是不是可以和手上的速度结合？赫连沐凝神看着自己被打折的手臂，愣愣出神，那片龙鳞能不能成为武器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