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你要如何处置?”太皇太后望着皇后,指了指捆在树上的药童。
“他不过是个的小人物,留着也没用。”皇后扫了药童一眼,药童脸色煞白,惊愕的望着太皇太后,裤子都湿了,“既然是他诬陷翠隽,害得翠隽惨死,那便让他给翠隽陪葬吧!”
药童听的大惊,拼命挣扎着,想说什么,嘴却被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拖下去吧!”太皇太后吩咐道。便有宫人将药童拖了下去,见死去的翠隽也带了下去。“翠隽忠心护住,厚葬,让云家好好对待她的家人,赏一千两银子。”
太皇太后身边的女官跟着去办此事。
“多谢外祖母。”皇后叹息着。
“逝者已矣,哀家能做的,不过是安抚活人,让他们过的更好。”太皇太后摸摸皇后的头发,“你就是太好性了,如今谁都想欺负到你的头上来。
“你要记得,你的命,你的后位不仅仅是你一人之事,还关乎你的爹娘,你的族人。有些时候,不能妥协,更不能心软。”太皇太后颇有些感慨。
如今她都开始怀疑,当年让娇棠嫁入皇家,到底是对是错。
这孩子与世无争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在宫中。这宫里啊!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算计人,旁人却未必会放过你。
不争,这后位未必能坐的长久。
“外祖母放心吧!我知晓该怎么做的。”云皇后翻动着那本医书,“看来我身边也有藏奸之人。”
“那就该借此机会肃清坤宁宫上下,背主之人便统统打死,以儆效尤。”太皇太后眸中一冷。背主之人她是最恨的,吃里扒外的东西,最是不能留。
此次娇棠便险些保不住后位,但凡想要算计娇棠的人,便一个都不能放过。
“天晚了,外祖母快回去歇息吧!”
“还真是乏了。”太皇太后拍了拍皇后的手,便带着人离开了慈宁宫,倒是给皇后留了两个得用的宫女。
皇后坐在罗汉床上,看着燃着的烛火发呆。难怪母亲总是说,深宫中最是险恶之地,不知道多少人寂静无声的埋骨于此。
一个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当年若非外祖母性子强势,怕也不能保护好先帝和母亲。
不知道多少人对着年幼的兄妹二人出过手,下毒,行刺,花样百出。
她以为,只要她以人为善,便一切都会好。其实不然。
于望舒知晓皇后被禁足于坤宁宫是在次日,虽然皇上下令宫中不得议论此事,可到底出了这样大的事,还是瞒不住的。
于望舒叹息一声,看来这便是昨日满宫大搜后的结果了。那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皇后吗?
可她总觉得真相未必就是如此,皇后并不像是这样恶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