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千防万防的,也只是想家里人都平安康泰。”于望舒叹息一声。以其日日防备,还可能对别人的算计猝不及防,倒是不如从根源上就解决了事情。
这样小心翼翼过日子的感觉,她是真的倦了,也怕了。
“以茶代酒,本宫敬夫人一杯。”范贵妃含笑望着于望舒。
夜色渐渐深了,太后也说有些倦了,范贵妃和凤语兰便陪着她回东院那边去。
看着时辰是真的不早了,于望舒也让月牙和博闻他们先去歇息了。
“时辰不早了,还真是该去歇息了。”凤绝尘打了个哈欠,“今夜的事,你们看出了些什么?”
“还分辨不清楚是谁的意思。范贵妃说是皇贵妃提出的出宫观灯,不过以她们二人的关系,范贵妃这种话不足为信。”于望舒说道。
到底安排了这些的到底是凤天冥还还是楚雯华,一时还真弄不清楚。
即便范贵妃说的是实话,打听到的的确是楚雯华撺掇着凤天冥出宫赏灯的,也未必不是凤天冥假意放出的消息。
还真没办法确定到底是谁。
“未必是皇兄。”凤绝尘叹息着。
“怎么说?”于望舒望着凤绝尘。
“因为那不仅仅是他一人的生辰八字,还有母后和皇祖母的,甚至是楚雯华的。他自己就算不信这个,上了年纪的皇祖母却信。
“若是事情闹大了,皇祖母难免心中郁结,病更是不能好了。我觉得皇兄不是不顾皇祖母死活的人。”
他仔细的想过,虽然皇兄的确是最可能的。可到了年底才埋藏人偶,恰是皇祖母痛失女儿和外孙女的这些时候。这样会对皇祖母的病雪上加霜的事,皇兄该是做不出来的。
何况这样的事会牵连到整个安国侯府。皇兄就算是忌惮,那也只是阿诀一人。
所以皇兄即便是想杀,也只是阿诀一人而已,不会真的连姨母都想杀。
虽然这些年,皇兄的确是变了很多,可也还不至于变的连人性都没了。皇兄会对他和阿诀下手,只因为他们能威胁到皇兄的位置。
至于完全没有威胁的老弱妇孺,皇兄还是不会针对的。
“是啊!他可以不在乎旁人如何,怕还不至于连太皇太后和太后都不顾了。”沐诀也点了点头。
“但愿真是如此吧!时辰也不早了,各自回去睡吧!”于望舒笑笑。
凤绝尘也就和他们分开,往东院那边去,沐诀和于望舒则回春晖堂去。
刚进春晖堂,沐诀派去查在园子里洒灯油之事的人已经来回禀了。
“你说洒灯油的是府里的丫鬟?”沐诀皱眉。若是如此的话,倒是能理解了。
灯油是府里丫鬟最容易触碰到的,因为很多屋里都点油灯。而易燃的烈酒和厨房里的油若是去找的话,被人碰见是会引起怀疑的。
难怪出现在花园的是最不可能出现的灯油。园子那边宴客,可能有烈酒洒了,烧烤吃食也用到了油,也可能是不小心洒在园子里。却没有谁是点着油灯在园子里瞎转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