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啦~”暴雨下得更剧烈了,就好像原本扩散在千里的雨水一同汇聚在了月光城上,要将这个城市一同淹没。
“轰隆~”雷霆密集得就好像,有人在将世界的灯不断开启和关闭,城市和人的影子不断地显现而出,又不断地消失在黑暗中。
天象异变。
城中所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状况,惊恐地看着天空。
这个时候,那书店下的身影也抬起头看向天空。
随之,祂肩头的蜻蜓张开翅膀,发出嗡嗡的振翅声。
一道声音传入天穹之上,就好像一柄锤子将天空给敲破了。
“吵死了~”
那些狂喜投射过来的目光,一瞬间露出了惶恐至极的情绪,纷纷又缩了回去。
而那随着巨神的目光和意志而汇聚过来的风雨雷霆,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满天乌云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消散,暴雨也好像被按下了静止键一样,甚至连已经掉落下来的一部分,也诡异地缩回了天上。
一时间,那风、雨、云、雷就好像是在疯狂逃窜。
不过,虽然各种异象消失了,但是那一道道视线依旧在若有若无的关注着月光城一带。
城市之中。
不论是那些权能者,还是普通人,都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寻常之处。
不论是那雨还是雷霆,还是其骤然散去的景象,都显得如此诡异。
且二者同样,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暗退去,万里晴空。
天也随之骤然开始变亮。
这個时候。
所有人才发现,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
天尽头的夕阳将光芒沿着地平线一路传递过来,沿着纵横交错的大道,将地砖和墙壁染成赤红色。
玛塔芙丝和银打着伞站在街道中央,刚好被夕阳余晖追上,而她们的伞还在不断往下滴着雨,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玛塔芙丝抬起头,直视着那最后一抹耀眼的阳光,然后说道。
“啊!”
“天晴了。”
这一场再下下去很有可能会造成可怕灾难的大雨,还有那扰乱世界循环的诡异天象,总算是停止了下来。
玛塔芙丝将伞放了下来,而银还在愣神。
她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看到的景象之中。
但是当夕阳照在她身上,目光被一刺激,挪开原来的位置之后,她眼神又迅速恢复了正常。
玛塔芙丝惊喜地看着天上的雨水停下,虽然有些雨停得有些奇怪,不过停了总算是一件好事。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不断地下雨,潮湿阴冷的天气,也让医堡的病人也多了许多。
突然之间,玛塔芙丝想起了什么。
她回过头来问银之前的事情:“对了,你刚刚说那里有人,又说不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银却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有人了?”
玛塔芙丝瞪着眼睛:“你刚刚明明说过的。”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问号。
银觉得玛塔芙丝应该不会说谎:“我刚刚说什么了?”
玛塔芙丝指着那书店的方向:“你刚刚说看到有人,你好像还说了一句?”
玛塔芙丝想了一下,然后看着银说:“好漂亮?”
“是不是看到了个特别、特别、特别漂亮的人?”
玛塔芙丝连说了三个特别,因为如果只是普通的漂亮,银应该不会称之为漂亮。
银觉得不是。
因为如果仅仅是某个人长得漂亮,不论多么惊艳,她也是不会说出口来的。
如果玛塔芙丝说的是真的,她刚刚一定看到了某种伟岸瑰丽到难以想象和形容的景象。
但是她不论怎么回想,脑海之中只有一片空白。
此刻。
银的确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察觉到,刚刚的片刻时间里,她的记忆似乎的确少了一段时间。
银问玛塔芙丝:“明明看到了什么,看完了却马上不记得了,你听说过这样的情况吗?”
玛塔芙丝摇头:“没听过。”
两人只能作罢,将雨伞收起,然后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回到住处拿回了箱子。
玛塔芙丝提着箱子,又看了一眼桌子上装着泥土的瓶子。
瓶子的盖子被打开了,里面的神之花微微探出头。
活物不能放进储物空间,所以欲望之杯玛塔芙丝不知道能不能放进去,也不敢轻易放进去,所以大多时候都是装在箱子里,或者养在桌子上。
不过养了这么久,花杯依旧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花杯缩在一起,蜷成一团。
这让玛塔芙丝很担忧,她不会将奥兰先生送给她的神之花也养死了吧。
“银,把它也带上吧!”
玛塔芙丝接下来的病人就是一朵特殊的欲望之杯,再加上这朵欲望之杯同样也和奥兰有关,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带上。
另一方面她觉得。
如果治好了对方的病,说不定还可以和对方请教一下。
玛塔芙丝一只手提着箱子,一只手抱着占星球。
而银则抱着盖着布的玻璃瓶,两人就这样下楼梯朝回走去。
一上一下,这个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目光所及,只有远处街道上的灯火在闪烁。
昏暗的小巷里。
银看着玛塔芙丝充满干劲的背影轮廓,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
“玛塔芙丝,你为什么这么努力地完善占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