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赫尔法斯不敢尝试,因为双相魔虫之面只有一个,而且也太过于危险,不过这个新的封印物却刚好。
危险度很低完全在可控制范围内。
农夫戴上了帽子,按照赫尔法斯教授给他的方法使用着封印物·油面包农夫的帽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而随之而动的,是那顶根须编织而成的帽子。
“嗖嗖嗖!”
帽子里的根须蠕动了起来,一点点纠缠覆盖在了农夫的头上,就好像吸附在对方的头皮上一样。
而与此同时,农夫的视角也发生了变化。
也感应到了这一大片农田。
那种感应不是视觉,也不是听觉,而是一种类似于身体触觉一样的感觉。
就好像这一整片农田都化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农田中央,赫尔法斯问他:“怎么样?”
农夫闭着眼睛朝着前面走去:“很神奇我好像在地底下听到了我自己的脚步声,感受到了我们俩行走时带来的震动。”
两人就这样一直朝着前面走去,环绕着农田转来转去,最后来到了一片空白的地方。
这里原本也有着一片油面包树,但是因为赫尔法斯刚刚和人面树的战斗,最终被抹去了。
农夫在这里蹲下,手触碰着地面。
突然间。
地下有着根须一点点延伸上来,在月色下慢慢地生长。
原本因为赫尔法斯和人面树战斗而造成的大片损伤正在慢慢地修复,他看着农田里长出了一棵新的油面包树分株,就知道农夫这是真正地掌握了封印物的用法。
赫尔法斯点了点头,果然,封印物的能力并不是他一个人可以使用。
不过只是制造了几株分株,农夫就感觉气力不济,蹲在地上大喘气起来。
“怎么了?”
农夫告诉赫尔法斯:“控制这力量需要耗费气力,我有些承受不住。”
赫尔法斯看了看:“一天能够做一部分,时间长了就慢慢修复了,到时候这片农田一定会重现曾经的盛状,甚至是更加广袤。”
坐下来的时候,赫尔法斯又叮嘱了一遍农夫。
“记住啊,一定要牢记它的真名,绝对不能忘记。”
农夫:“如果忘记了呢?”
赫尔法斯十分肯定地说,这还是刚刚他在双相魔虫的反噬之中彻底得到证实的一个新超凡知识。
“控制封印物的人一旦忘记真名,它就会失控,会重新变成怪异。”
“直到有一天有人再记起它的真名,才能够再度将其封印起来。”
“如果有一天。”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记得它的真名,那么它就彻底地摆脱封印了。”
农夫:“但是有一天我死去了,那该怎么办,它还是会再度变成之前那样?”
赫尔法斯:“你不是说人不会死的吗,只是变成了另一种形态,那么孩子是不是也是人生命的另一种延续呢?”
“就算有一天你不在了也不能再守卫着这片农田,那么你就将帽子给下一代的人吧,让年轻人成为新的农夫。”
“就这样绵绵不休地,世世代代地传承下去。”
赫尔法斯静静地站着,看着蹲在地上休息的农夫,漆黑的眸子微微发亮。
农夫听着赫尔法斯的这话,就好像有些震撼。
他有些结巴地说道:“将农夫这个名字和帽子,世世代代地传承下去?”
赫尔法斯点头。
“农夫!”
“我知道你的存在,是听山那边的一个聚落群的人说的。”
“我来的时候看过了,他们的生活也很不容易,很艰辛。”
农夫听出了赫尔法斯的意思,对方是建议自己不要再一个人了,想要劝说自己和那些人一起生活。
他告诉赫尔法斯:“他们不是你,他们害怕我。”
赫尔法斯说:“人对于不了解的存在都是会害怕的,但是当你愿意去了解他们并且让他们了解你的时候,情况就会不一样的。”
“试一试吧,不要担心他们不能接纳你。”
“大家都是在这里世界艰难地求生的人,如果汇聚在一起能够更好地生存下去,为什么不那样做呢?”
农夫听着赫尔法斯的话,也做下了某个决定。
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赫尔法斯看到农夫同意了,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
不过夜里睡着的时候,赫尔法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有动静。”
赫尔法斯突然感觉到了危险,似乎有着什么怪异在靠近,他立刻睁开了眼睛。
蜷缩在墙角下的赫尔法斯立刻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远方。
他手按在了面具上。
视角立刻发生了转换。
循着感觉和气息一直往前走,随着靠近赫尔法斯发现了自己来到了溢出熟悉的地方。
“树坑里?”
赫尔法斯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树坑之中。
目光看向树坑的地步,悄然蹲下身躯。
那赫然是一棵小树苗。
虽然人面树历经多年最后还是没有再度重生,但是竟然在死亡和重生之间诞生出了一棵新的怪异·油面包树的种苗。
——
山中。
一座天然的大洞穴前,六七个手持着尖头木棍裹着兽皮的男人抬着三个血淋淋的伤者回来,这些都是负责外出捕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