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进了办公室,廖不达还在忙,她也不敢坐下就老老实实站在办公室中间。
廖不达将手头的事忙完后,看着田韶问道:“这次的事是怎么回事?”
田韶垂着头,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之前编了一本历史资料书,赚了些钱,现在事发了。”
“赚了多少钱?”
田韶说道:“去掉成本赚了四万出头,给了两个作伙伴两万,我自己拿了两万五。”
廖不达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语气也变得眼里起来,他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投机倒把,抓住了要坐牢。”
田韶嗯了一声道:“知道,但我穷怕了,手头有钱我才安心,所以就想赚一笔。”
廖不达想着她经的事,神色缓和了许多:“你真只编写了那本历史资料书吗?”
不等田韶开口,廖不达就道:“你要知道,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线索。就像这次,其中一个人暴露,公安就迅速锁定了你。只要深查下去,你做过的事都能挖出来。”
田韶暗道,果然还是逃不过。说起来也怪她,以为裴越推荐的人没问题。
当然,张建和也确实靠得住,但问题是赚得太多让张建和也失了平常心。若不然三五百地给游勇也不会出这事。
廖不达见她不说话,知道还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了:“高考恢复的文件一下达,没几天数个省份就出现整套的资料书,这资料书涵盖了所有的科目。”
到这一步想瞒也瞒不下去了,田韶说道:“这资料书也是我编写的。我就想赌一把,赌赢了这辈子再不担心没钱用。”
廖不达的眼神变得很犀利:“赌输了呢?”
田韶说道:“赌输了也还有裴越的工资,我也能写小人书赚钱,不愁没饭吃。”
廖不达看着田韶,冷声问道:“这么说,此事裴越也参与其中了?”
田韶摇头道:“没有。他性子那么古板,要知道肯定会阻止了。去年我们买的三眼井胡同,那房子有地窖,为的是冬天储存蔬菜用的。我知道后,就让张建和将属于我的那部分钱送到四九城藏地窖里,他去地窖拿东西时发现的。”
她不准备进体制内,所以哪怕事发只要不坐牢对她影响都不大。但裴越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绝不能被她连累了,所以她一定将其摘出去。
廖不达突然问道:“裴越去年在港城买的那一批药,钱是从哪里来的?”
当时裴越汇报说是一位不知名的好心华侨捐赠的,他信以为真,还惋惜对方不愿透露性命。之所以没怀疑,也是没想到他们手里有这么大一笔钱。但这事暴露了廖不达就起了疑心。主要是田韶太能耐了,普通人赚几百上前都千难万难,她赚百八十万跟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