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顾好以为他担心自己，“我很好，你放心，我不是会做傻事的人，你也多保重。”

“顾好。”风熠宸声音艰涩的开口：“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弥补给你带去的创伤。”

“熠宸。”顾好沉下眸子，虽然不想去面对，可是她也知道，不面对始终不行：“你一直不愿意告诉我，不愿意坦白一切，其实你自己也是明白因为什么的。”

因为结过婚，所以不想坦白。

他不敢。

顾好这么认为。

“顾好，我真的忘了。”风熠宸急急地解释：“我以为是离婚了的。”

顾好自嘲一笑：“呵，那你起码应该告诉我，你曾经跟凌烟是结过婚的啊，是不是你觉得这一切也无所谓，你想要怎样其实都可以怎样，我是无权干涉你这些事情的。”

“不是。”风熠宸词穷，“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熠宸，别自欺欺人了。”顾好叹了口气：“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叫凌烟爸爸妈妈也叫爸妈了，是应该的，你保持着结婚之后的习惯，你到现在也是一样保持着这种习惯。你是他们的女婿，你叫他们爸妈理所应当，我真傻，还以为你是高风亮节，承担起来这份责任。”

“顾好，真不是。”风熠宸辩解：“我和凌烟领证时间很短，我那时候太年轻。”

“熠宸，别再这样解释了好吗？”顾好轻轻一笑，有点自嘲：“是我傻，我一直傻傻的，装大度，我说过的，熠宸，别骗我，你总是骗我，你看，你骗来骗去，骗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维系下去了。”

“顾好，我没有骗你，我本意从来没有想过骗你。”风熠宸语气里一片纠结和痛苦。

“也许吧。”顾好道：“可现在，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顾好，我们要结婚。”风熠宸道。

“那你告诉我，如何结婚？”顾好有点气恼：“我们能领的出来结婚证吗？”

风熠宸一哂，轻声道：“我来处理。”

“你处理什么？”顾好道：“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处理好，你现在能处理好了？”

“顾好，我只是没发现。”风熠宸道。

“熠宸，我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了。”顾好觉得自己没有勇气了。

“怎么没有办法？”风熠宸道：“只要凌烟户口注销，有死亡证明，我和她婚姻可以注销，我们一样可以结婚。”

“是，在你心里，可以这样解决。你用了五年都没有解决，我不信你不知道你的婚姻状态。我不信你会准备离婚，问都不问办理的结果。”顾好一字一句道：“就算你是真的忽略了。忘了，可是我呢？

你想过我能不能继续跟你一起，接受你，我觉得我很难。

我心里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三，我跟你恋爱一场，都不知道你结过婚，熠宸，你叫我情何以堪？”

“无论我结婚与否，我还是我。”风熠宸沉声道：“顾好，这没有区别，我想要娶你的心，始终没有变。”

“可是我呢？你可曾想过，我也许变了。”顾好心里乱糟糟的，“我现在心里真是很难过，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我的心情，我很想退缩。”

她已经萌生退意。

“不可以。”风熠宸沉声道：“顾好，我不允许你退缩。”

顾好看着远处的天空，那上面有小鸟在分享，自由自在，也有风筝在翱翔，可小鸟和风筝相比，风筝是永远没办法逃出来那根线的牵引，小鸟才是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