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莉破涕为笑,“神经!关什么灯!一屋黑,就这两根白蜡烛亮着,多瘆人!”
“好!那就开着灯!开吃!”
“我不吃!”苏莉嘴角有笑意,语气坚决。
虽然被胡斐这么一折腾,心中的恐惧似乎消散了,但要去吃这头猪还是下不了口。
“哈~,好!你看着,看为夫把它消灭了!”
“神经!虽然是小乳猪,你把它吃完了也得撑坏。”
胡斐哈哈一笑,抿了一口酒,拔了那脊骨上插着的刀,就用那刀切肉吃。
苏莉看他吃的满嘴油光,喝着酒摇头晃脑,不禁呵呵地笑起来。
胡斐切了一个乳猪后脚递给苏莉,笑道:“来,啃个小猪蹄。美容养颜!”
“去去去!”
“你不吃?”
胡斐拿着猪脚在苏莉脸前晃。
苏莉起身,跑到餐桌另一侧斜对着胡斐去坐了,双手捧着脸颊看胡斐吃肉喝酒。
胡斐啃着猪脚,堪堪啃了一半,门铃声响。
苏莉又是一脸紧张。
胡斐摆摆手,起身。一手拎着猪脚,走到门前,从猫眼往外看——过道灯光下,隋卫国站在门口,上身一件圆领短袖睡衣、下身睡衣短裤。
胡斐大喜,开了屋门,哈哈笑道:“隋哥!你来了!正巧!”
举了一下手中的猪脚,“正好有美食!还有好酒。”
隋卫国一愣,转而笑道:“易念一打了越洋电话来,说你有危险。我这穿着睡衣就跑来了,你倒好!在家喝酒为乐呢!你俩搞什么鬼!”
苏莉听到隋卫国的声音,从餐桌小步跑过来,一脸惊喜道:“隋哥,您快请进来。”
“弟妹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回娘家了,易念一和胡斐骗我来喝酒。”隋卫国站在门口有点不好意思。
隋卫国的孩子在民主路小学上学,为了方便接送,一家人都搬家到胡斐的小区租房子住。
如此以来,和胡斐来往倒方便了。
俩人无聊时,就聚在一起喝喝酒。
胡斐笑道:“就是请您来喝酒。快请进。”
苏莉也热情请让!
隋卫国把鞋子脱在门外,赤脚踩着地板进来。
一看桌面的摆设——红酒、乳猪,两杆蜡烛,笑道:“你小俩口在家烛光晚餐啊!这个易念一忽悠我来,有点打扰你们了。”
苏莉笑道:“隋哥,什么打扰啊!您快请坐,我去调个黄瓜来。”
胡斐请隋卫国坐了苏莉刚才的位置,举杯说:“隋哥,喝一个!”
隋卫国蒙头蒙脑喝了一个,接过胡斐递来的另一只猪脚,笑道:“你们搞什么鬼啊!”
“不是我们搞鬼!是有人搞鬼!”
苏莉在厨房伸头说道。
“来!先喝酒。”
胡斐让酒,俩人喝酒吃肉,闲谈起来。
苏莉调好一碟黄瓜,放到餐桌上,然后坐到餐桌头,把晚上的事详详细细地给隋卫国讲了。
隋卫国边喝酒边听,不住地皱眉头。
听苏莉讲完,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红案一跳。看着被胡斐俩人吃的仅余骨架的烤乳猪,又是哈哈大笑。
苏莉急道:“隋哥,你怎么也神经了。我都吓死了,你们还都哈哈笑。”
隋卫国伸手指点点红案,笑道:“弟妹,现在还怕嘛!”
苏莉看被吃的一片狼藉的乳猪架子,连那被一刀切开的猪头都被胡斐、隋卫国一人一半给吃了,也是哧哧的笑,“本来吓的要死,现在被你俩闹的,倒成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