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是沙子不小心掉眼里去了”江长顺道。
“是吗?我怎么没有见到风?”欧阳情道。
“刮道其他地方去了?”江长顺笑道。
“后会有期”欧阳情说完,大步走向另一个前方。
“凌大侠,保重,希望能再次见到您老人家”江长顺道。
“我很老吗?哈哈”欧阳情的声音飘了老远,在山丘上回荡。
江长顺的镖队沿着来的路慢慢的回去了,走到冷清风这里的时候,友善地朝他们笑了笑。
冷清风不禁心里又是一阵纠结:即使有人能有剑神的天下无敌的剑法,却永远也不能代替剑神,因为剑神传递的不是剑法,是爱。当一个人的心里充满了爱时,世界就充满了爱。
冷清风又想到了凌云霄,他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剑神吗?
“呆子,又在发什么呆?我们也该走啦”胡裕兰拍了拍冷清风的肩膀。
这次冷清风没有生气,他好像慢慢地不喜欢生气了。他甚至觉得能被人叫成呆子是一件很光荣的事,至少做错事的时候不用被别人骂成笨。
“清风,你说那个欧阳情为什么要冒充剑神?”白如雪忽然问道。
“八成是想引出真正的剑神呗”胡裕兰接口道。
“傻子都知道的问题还用回答?”冷清风故意道。
“那傻子还要问?”胡裕兰道。
“你说如雪是傻子,哈哈”冷清风笑道。
“好哇,你个呆子竟敢兜圈子骂姐姐,小心她不理你了”胡裕兰气道。
“似乎骂她的人是你,而我,却什么也没有说”冷清风笑道。
“哟,不得了了,呆子的嘴巴抹油了,跟谁学的,老实招来”胡裕兰正色道。
“近墨者黑,跟着你一起,木鱼也变活鱼了”冷清风道。
“哎呀,你们两个,再这样说下去,太阳就下山了,赶路吧”白如雪笑道。
忽然间他们觉得生命是多么的美好,生活是多么的多姿多彩,人生是多么的有意义。
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只要有希望,就会好好活下去。
冷清风还是当马夫,白如雪和胡裕兰还是坐在后面,但现在他们的心情跟刚才完全不同,他们正沿着阳光大道,走向明天。
白家庄已不是昔日的白家庄了,这里长满了野草,昔日的繁荣今天的一片萧条,还有些大火没有烧完的柱子斜倒在地上,这里再也没有白庄主爽朗的笑声了。
白如雪心里又一阵刺痛,冷清风和胡裕兰又何尝不是?
过去的就过去了,永远不能重来,能珍惜和拥有的只有现在。
很快,他们收拾好了一部分地方,冷清风又弄来了些树木,又请了了几个工匠,三百两银子不多,但足够可以盖气一栋茅屋。
白家庄又渐渐地在恢复着往昔的样子。
现在他们开始知道,一粒大米,一顿饭都是来之不易。冷清风白天打猎到集市去卖,换取柴米油盐酱醋茶,晚上练功到半夜,现在他的剑可以在一挥手间砍断一根合抱大的老树,他也学会了用铜钱当剑,他的铜钱也可以在一瞬间杀死一只高空盘旋的飞鹰。
这天他打了一只野猪,留下半边猪腿后,独自到集市去卖,今天的集市跟往常一样的热闹,熙熙融融的人群,但今天的人却不一样。
那里有几个江湖卖艺的在舞动着大刀卖力地表演着,人群里不时地爆发出叫好的喊声。
“各位父老乡亲们,我们潘氏兄妹路过贵地,因身无长物,借贵地讨个盘缠,望各位父老乡亲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啦”一个粗狂的声音喊道。
潘氏兄妹表演完几套刀法后,众人开始向他们投钱。潘氏兄妹一个劲地点头道谢。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冷清风的耳膜,冷清风的血开始膨胀,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捏住了拳头。那人不是土虎是谁?
“哎,我说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来了两只猴子,哟,还有一只是母的,这只母的还挺漂亮的,喂,收了多少钱,给大爷点点数,竟敢在大爷的地头混饭吃,也没有交地租?”土虎道。
“快点给我们家土少爷送过来”贵长这个马屁精任何时候不忘拍马屁。
“这些该死的人为什么都没有死?”冷清风在心里狠狠道。他真想过去割下土虎的狗头,但一想到白如雪和胡裕兰,如果现在杀了土虎,又要开始亡命天涯,他倒是没关系,只是她们,又怎能让她们再受那些不该受的罪,他忍住了,现在得想办法为这对兄妹解困。
“这位大爷,就请您高抬贵手给个方便吧,感激不尽”虽然潘氏兄妹肚子里窝了一把火,但毕竟忍住了。
“想要大爷我放过你们,可以呀,来来来,从这里爬过去,爬过去了,不但不要你的钱,我还要再你们五十两银子”土虎说完,张开双脚,用手指着跨下。要潘氏兄妹钻过去:“你先来”土虎指着男的道。
潘氏兄妹相望了一眼,男的想要走向前,女的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襟。示意他不要过去。然后端着盘子里的碎银向土虎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