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么多人等在歌月楼,幕雪芸绕到后院进了歌月楼里面。睍莼璩晓一进来,歌月楼的管事贺牡丹一见到幕雪芸到来,马上把身边的客人撇下,看着幕雪芸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一块金蛋一样,飞着扑了过来,紧紧拉着幕雪芸手臂,高兴的说道,“小雪啊,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这些天,我在这里等你等的头发都快要白掉半边了。”
幕雪芸冲贺牡丹笑了笑,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贺老板,最近家里事情太多了,一直抽不出空过来,让贺老板久等了这么些天了。”
“没事,没事,能够等小雪你,是我贺牡丹的福气,小雪,你看到了没,这些人都是等着看你安排的舞蹈啊,你知道吗,自从你教了歌月楼里面的女孩们跳那肚皮舞之后,这里的生意每天从早上满到晚上呢,我的东家乐坏了,急着想要见你呢。”
幕雪芸顺着贺牡丹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确实,歌月楼里,不管是楼上还是楼下都挤满了人。这么多人进来就代表着银子进了歌月楼,这就难怪贺牡丹会高兴成这个样子了。
“是吗,其实我也想见一见你家东家,不知道贺老板的东家什么时有空?”幕雪芸收回目光,看着贺牡丹问道。
贺牡丹笑了笑,拍着幕雪芸手背说,“小雪,你这次是来对了,刚好今天我家东家来了,走,我带你上二楼见东家去。”
“那就有劳贺老板了。”幕雪芸点了点头,向贺牡丹弯了弯腰,然后跟在她身后,上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先进去的贺牡丹过了没多久才从里面出来,然后把站在外面的幕雪芸给讲了进去,进到里面,幕雪芸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二楼的消费要比一楼贵一倍了,这二楼的雅间确实够了雅致的,像幕雪芸现在站的这间房,名叫竹间,里面却种了不少的竹子。
幕雪芸在贺牡丹的指引下,终于见到了这间歌月楼的真正主事人,当幕雪芸见到人时,却怔了下。
“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是不是很有缘!”流离尘看着站在他面前怔住的幕雪芸,抿嘴微微一笑,这笑容犹如春风一般,又温又暖,暖入人的心底。
幕雪芸回过神,回以一笑,“是很有缘,小雪没有想到这个地方居然是公子你的。”
流离尘望着一脸笑容的幕雪芸,虽说她笑容看起来非常灿烂,但他却从这笑里面感到一丝防备,这个女人在防着他,这是她现在给他的感觉。
笑了一会儿,流离尘挥手让守在房里的贺牡丹先下去,贺牡丹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流离尘指着对面椅子跟幕雪芸说,“小雪姑娘,我想你这次见我,一定是有事要跟我相谈,既然有事要谈,不如我们好好坐下来谈,你觉着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幕雪芸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回答,“可以,刚好我也站累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这句话,幕雪芸径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然后一脸镇定的看向流离尘这边。
流离尘抿嘴一笑,开门见山说出他们这次见面的目的,“小雪姑娘,你教的舞蹈很受客人们的喜爱,我流离尘也不说废话了,我想请小雪姑娘可不可以再教一支舞蹈,银子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
幕雪芸不是没想过他会提这个要求,毕竟有银子赚,这个机会是每个做生意人都想要得到的,想了一会儿,幕雪芸抬头迎向流离尘,点了点头,答应道,“流老板这个要求我想我可以帮忙完成,不过我想改一下我们当初谈的合作要求,现在我要求以后这个歌月楼每月的利润要分我四成,不知道这个要求,流老板同意吗?”
流离尘睁着眼睛看向幕雪芸,心里大吃了一惊,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想到这里,流离尘认真盯着幕雪芸看了一眼,发现她是一幅未出阁的女子打扮,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她还没有嫁人,他还有机会夺得美人。
收回心里的庆幸,流离尘望着幕雪芸说道,“好,就照小雪姑娘说的这么做,以后每个月的利润咱们四六分,上个月的利润,小雪姑娘等会儿出去时就可以拿回去了。”
幕雪芸听到他这句话,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一时间让流离尘看呆了,正在想着等会儿会有一笔不小银子进帐的幕雪芸突然感觉到旁边有一道炽热目光向自己这边望过来,笑容立即停止,斜睨了他一眼。
流离尘故意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刚才失糗的丑事,房间气氛安静,两人无声无息喝了一会儿,喝完一杯茶,幕雪芸站起身,跟他说,“时间不早了,既然谈好了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至于流老板你说的舞蹈,我半个月后再拿给你。”
眼看她就要离开了,流离尘心里有一道声音在跟他说,快点叫住她,问她住在哪里,这道声音支配了流离尘的思想,鬼始神差一般,他真的开口叫住了正要打开房门的幕雪芸,“小雪姑娘,等一下。”
站在门口的幕雪芸听到他叫住自己,回过头看了一眼,问,“流老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不,是有事情,是,是这样子的,这两个月来,因为托了小雪姑娘的福气,让这间原本快要倒闭的歌月楼重新站了起来,生意还这么好,为了感谢小雪姑娘,不如今天中午让流某做客请小雪姑娘吃顿饭,行吗?”
幕雪芸听到他这句话,拧了拧眉,想也没想,直接开口拒绝了他这个提议,“不用了,我还有事情。不好意思,下次吧。”说完这句话,幕雪芸转身打开房门。
“那让我送小雪姑娘回去吧,我有马车。”流离尘在听到她开口拒绝跟他一块出去吃饭,说实话,他心里确实不太好受,因为这是他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拒绝,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子。不过后来,当他看到她身影离开了,他丢下心中的不甘,追了上去,对着她背影说道。
幕雪芸这次没有回头,手伸在半空中摇了摇,然事踩着轻快脚步从二楼下来,跟贺牡丹结了上个月的利润,拿了五百两,怀揣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幕雪芸欢欢喜喜的从歌月楼后门走了出去,就像她来时悄悄进来,这次回去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皇宫里,萧天风上完早朝,走到宫门口,就被太后派的人给拦住,请到了慈宁宫候着。
“母后。”萧天风朝座上坐着的一位面相和蔼慈祥的妇人弯了下腰,恭敬的喊道。
妇人看到萧天风,赶紧从位置上站起来,头上太后冠发出铃铃的响声,伴随着她走到萧天风身边,拉着他手背,生气说道,“风儿,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吗,我看你是娶了媳妇就不要我这个母后了,你想想,自从你成亲之后,你来慈宁宫看过母后几次。”
夏太后是先帝的正妻,生下一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萧天风从小被夏后收养,两人虽说不是亲生母子,但感情胜似亲生母子。
“母后,你怎么又来这个了,儿子这么久没来看你,那是因为儿子有事情要忙,没来得及看你,下次就不会了。”萧天风这辈子最怕的人就是眼前这位他叫母后的人了。
刚刚还满脸怒气的夏太后,突然脸上表情一转,怒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淘气的表情,她看着他问,“风儿,你跟母后说说,这半年来,你跟你媳妇相处的怎么样,房事生活顺不顺,要是不顺的话,叫宫里的御医给你开几幅壮阳的药喝喝,这半年了,你媳妇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愁死母后了。”
萧天风越听夏太后的话,他整张脸红的就好像是被放锅在炸着的虾一样,红通通的,萧天风吞吞吐吐打断夏太后的话,“母,母后,你,你别这么大声说,这,这里,这里还有别人呢,而且,儿子,儿子很好,不,不用看御医。”
“怕什么,何嚒嚒是外人吗,你小时候尿床都还是何嚒嚒帮你换的呢。老实跟母后说,你跟你媳妇怎么样了?”夏太后盯着萧天风问道。
萧天风胀红了一张脸,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避着不肯来见这个母后的原因了,有时候,一个亲人太过热情的关心,这个福气也不是很好享受的。
“很好,我跟她很好,她现在已经怀了身孕,三个月了。”萧天风真怕他这个母后还会说些其它什么话,于是赶紧把真相讲了出来。
夏太后一听,高兴的猛拍了几下萧天风肩膀,夸奖道,“不错啊,风儿,改天把你媳妇叫进宫来,让母后好好瞧瞧。”
“啊,母后。”萧天风一听她要见幕雪芸,吓了心脏停了一下,摆着一张苦脸望着夏太后,拉长着声音喊道。
可惜夏太后不吃他这一套,她养大的儿子,他是什么性情,她这个当母亲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一翘起腿来,就知道他是拉屎还是拉尿,像他现在这个样可怜兮兮的样子,夏太后一个火眼金睛望过去,就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别跟我来这套,没用的啊,母后限你两天时间,把你媳妇带进宫来让母后瞧瞧。”夏太后看着萧天风说道。
萧天风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应道,“知道了,我会带她来见母后的。”
夏太后笑呵呵的拍了拍萧天风肩膀,“乖了,这才是母后的乖儿子吗,等会儿留在母后这里吃完午饭再回去吧。咱们母子半年没吃过饭了。”
就在萧天风想着怎么开口拒绝时,外面响起了一道禀报声,“皇上驾到。”
低着头的萧天风听到这句话,顿时蹙起了眉,眸中闪过烦扰,退到一边,等着外面的一国之君走进来。
萧天横,大流朝的一国之君,一身金龙黄袍的他大步走进慈宁宫,一脸尊敬的朝夏太后弯了弯腰,请安道,“母后吉祥。”
“横儿也来了,刚好咱们母子三人都在一块,今天中午一家人好好的吃顿饭,就算是补团圆那天的饭了。”夏太后看着亲生儿子,一脸笑呵呵的,牵过萧天横,然后又走到退到一边的萧天风身边,左右两只手各牵了一个她今生最爱的两个儿子。
萧天横笑看着跟萧天风打了一声招呼,“风弟,难得母后有这个心,咱们兄弟俩可千万别辜负了母后。”
“是的,臣弟明白。”萧天风低下头,一脸恭敬的回答。兄弟俩之间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但他们交谈的话中却透着一股淡陌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