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这信息量还真不少。
苏夙一下便知晓他们定有密谋,不由轻轻上前两步。
谁知里头的两人突然就不正经起来,话也没说几句,倒是姑娘们的娇嗔连连,听得苏夙面红耳赤。
不多时,那声音愈演愈烈,竟是不光上了手,更是连衣裳都脱了。
走还是不走,这成了一个问题。
但想到秦恪现在在皇室的地位也不稳固,苏夙还是咬牙听起了墙角。
好在两人虽浪荡,也没有做多白日宣淫的事情,没真刀真枪上阵,便叫姑娘们都出去了。
“永骁侯府的二千金最近缠你可是缠的紧,之前他们不是百般看不上你们沈家?现在怎么倒是转了性?”宋景问。
沈公子,也就是沈缪嗤笑一声,手中的橘皮随手一丢,又拿帕子仔仔细细擦了手,像是有什么极其脏的东西一般。
“谁知道呢?许是认定了白芙能嫁给秦恪,所以小女儿怎么安排,也倒是无所谓了。”
“难道不是你沈家露了什么马脚,叫人看出了你们的前途?”宋景玩笑一句。
岂料沈缪无奈摇头,“前两日沈府门口还有泼皮叫嚣,若永骁侯府真看出什么,怎么没从他们家里多挑几位精干,来护一护我这准女婿?”
“说不准,正是在观望呢?”宋景又试探一句,不过也觉这猜测索然无味,说起别的,“白芙那丫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为人蠢笨不堪。白蓉倒是有几分聪明劲儿,奈何被白芙拿捏地死死的。这姐妹二人,也是无用。”
“再无用,不还有娘娘帮持?只可惜了那位从大渊朝远道而来的‘公主’,好不容易得了这么尊贵的身份,倒是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有什么好可惜的?不过一枚棋子,也不知我那好皇兄看中了她什么。”
“殿下还未见过那位?”
“我见她作甚?小家子气,不如这外头莺莺燕燕,来的快活自在。”
沈缪笑笑,“殿下说的是。”
几句话,倒是让苏夙判定了沈缪的身份,但更往深处,他们似乎聊的隐晦。
“那东西你们可都放出去了?”宋景忽而问到正事。
苏夙也提起耳朵,贴的离墙壁更近一些。
“放出去了,不过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能私下里偷偷行动。不过殿下放心,沈家这一次拿的货不少,循序渐进,总能慢慢渗透。”
“本殿可等不了太久。”宋景把玩着手上的茶盏,语气森冷,“你沈家,莫不是还在观望?”
以二人面上的身份与处境,宋景不管怀疑的是什么,沈缪必定要出言讨好。
可也不知为何,此时沈缪的态度,却耐人寻味。
“既是大事,总要谨慎一些,殿下说是不是?”
宋景眉心紧蹙,正要出言威胁,却听外头忽有声响。
是苏夙腰间的玉坠掉了下来,即便接的快,还是蹭在了门上,发出了十分细微的声响。